恐怕他还对此一无所知。
可不是每一次都会幸运地拥有“如果”,他不能依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不可控,就会产生变数。
棋差一着,满盘皆输。
所谓的救赎任务,果然不像表面上一样简单,越是身处其中,越是感到处处藏着陷阱。
而造成这一切的——天道……
谢征仰起脸,仿佛能透过房梁,窥见某种玄妙的存在,眼底冰冷一片。
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?
……
把熟睡的傅偏楼剥掉外衣塞进床里边,虽说天色不算太晚,谢征仍然感到一阵疲乏。
他强撑起精神去找了一趟钱掌柜,说明情况后告了个假,才回房洗漱,熄掉烛火,和衣躺下。
床并不大,即便两个人都是身量修长的少年,也稍微有些拥挤。
傅偏楼睡着睡着就缩成了一团,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幼崽,怕冷似的。
他身上的确也冷,倘若不是呼吸声犹在起伏,谢征甚至错觉自己贴着一具尸体。
他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,翻了个身。
两人的脊背严丝合缝贴在一起,闭上眼,分不清一下一下的律动来自哪一方。
四下俱寂,谢征的意识逐渐飘远。
他实在有些累,短短一日,可谓一波三折,铁打的神经都熬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