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完,针灸得差不多了,大夫卸针,她也放下笔,又问:“要喝药吗?”
“得喝药的。”大夫收起药箱。
“好,那你先退下,让丹枫盯着煮药吧。”她吩咐一声,又叫人送吃的来。
晏洄起身穿好衣裳,缓缓往桌边走:“其它的奏疏也得看,不仅如此,往后得改制,让更多人可以上奏疏。你坐,给我念念奏疏上的内容。”
这房中之人已是她与晏洄的心腹,但还是不能全然信任。
她往殿中看了一圈,淡淡吩咐:“其余人退下,留丹彤在此便好。”
“是。”侍女太监接连躬身退出。
丹彤有一瞬的怔愣,接着又继续看着小床上的幼帝。
姬然放心一些,翻开奏折轻声念出内容。晏洄听过一遍,大致了解后,一句句跟她讲。
上奏折的是谁,职位负责什么,讲这句话的意思,为什么会上报这些内容,如何判断真假,该怎么处理……事无巨细。
她边听边记录下来,比以前上学还要认真。
说完一个,饭菜送来,稍用一些,又继续往下看,看完好几个后,晏洄不讲了,让她来理解奏折的含义,说出该怎么处理。
她对官员制度还记不太清,不过没太多影响,主要是让她先学会处理政务。
又看过几个,孩子醒了,哭起来。
晏洄放下奏折,将茶壶拎过来:“喝些水,今日先不看了,去看看孩子。”
给晏洄递了一杯后,她快速喝了一口,去丹彤怀里接过孩子:“他怎么了?”
“应当是饿了,奴婢去叫奶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