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皆有父亲做主。”晏洄微微垂眸。
他才是孩子的爹,轮得到旁人取名?不过哄这老头开心罢了,一句话的事儿也不费什么力气。
“有了这个孩子,父亲便再不必有什么顾虑了。”他站在书桌旁缓缓磨墨,“望父亲早日得尝所愿。”
国公却道:“孩子长大得一番折腾,如今一切还未有定论,况且还不知是不是个小子。”
“这个不难,大夫说了四个月便能认出性别,待明年三月一切便有定论。若真是个小子,父亲不如早早动手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“你说得也是。”国公放下笔,看向他,“你可想坐坐那龙椅?”
晏洄苦笑道:“父亲看我这眼睛和我这身体能坐得了龙椅吗?或许父亲事成那日,我便病逝了,我只求父亲能饶她一命。”
国公微顿,双眸凝视他。
“若说真对那龙椅有什么觊觎,还请父亲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,也免了我遗憾。”
“自然,皇位自然是要留给我晏家的后代。”国公提笔又写,丝毫未提姬然的事。
晏洄知晓他能听懂,可他未提,这已表明态度了。
若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想动手的,可现下看来,确实不能不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