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然没什么力气和他斗嘴了,抓了抓他的手背,沙哑着嗓子喊:“地上硬,不在这儿了……”
“好。”他从背后抱起人回到床上。
趴下的间隙,她提醒一句:“你不累吗?早点儿睡吧,啊?”
晏洄压过来:“不累,做完这一次再睡,你若是困了,可以先睡。”
“我又不是死猪没有感觉!怎么可能睡得着!”
晏洄笑着低头亲她:“那等结束了再睡,不用你收拾,你直接睡便好。”
她有点儿委屈,瘪着嘴扭头看:“那你快点儿好不好?我麻得快没有知觉了。”
晏洄给她抹抹眼泪,不忍心再欺负她:“好,我快点儿。”
结束后她便睡着了,晏洄趴在她身上压了一会儿,缓缓退出去。
嗓子里的痒意又袭来,他来不及清理,匆匆摸到桌边,灌了一大口水,突然又心悸起来。
冬天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难熬,他往前踉跄几步,扶着床架慢慢弯身,摸出药瓶,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口中。
床上的人没醒,他悄悄坐在床边,直到心口那阵疼痛过去。
地上和耳房里暂且不用收拾,但褥子弄湿了一大片得换,他缓缓起身,端了盆水来,拿着帕子给熟睡的人清洗。
人似乎被吵着了,手中的腿瑟缩一下,他不觉弯了弯唇,轻声道:“然然不怕,是哥哥在呢,安心睡吧。”
他放下帕子,将人往里放了放,换了床褥子,忍着嗓子里的痒意,躺去她身旁。
房中的地笼太热了,几乎是刚过去,他便被睡梦中的人翻身抱住了。他知晓是因他身上冰凉,但还是忍不住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