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昭远有些泄气,松了手:“罢了,好友便好友吧。”
“我心中一直很乱,朝里形势复杂,我实在没有心情想这些。”姬然灵机一动,突然开窍,“那把刀一直悬在我头顶上,我自顾不暇,哪儿有心思去想这些?正如你所说,国公一旦上位,必不会放过我,到那时我恐怕都不能善终。”
“我明白了,那你与他呢?是你清醒的自愿的,还是也是如此一般浑噩的?”
“我现下没有精力去想这些,你明白吗?”
孟昭远叹了口气:“好,我明白,我会想办法让你能够脱身,即使将来无法脱身,我也会护住你。”
姬然瞳孔微缩:“国公不死,你恐怕也护不住我;国公便是死了,还有其它觊觎皇位的人。任何想当皇帝的人,自然不会放过我这个前朝公主,以免我再兴风作浪。”
“我知晓,你放心,我不会不管你。”孟昭远拍拍她的肩。
她突然觉得这时应该挤两滴眼泪出来,但她挤了半天,什么也没有,只能放弃:“不说这个了,说起来就心烦。”
“好,不说了。”孟昭远摸了摸她的头。
今日本来也是出来游玩的,他们出去走了一圈,在河边散了散心,孟昭远送她回府。
两人下车时,晏洄的马车刚抵达巷口,车夫没敢过去,停了下来。
“何事?”他问。
车夫犹豫道:“孟公子在,驸马可要过去?”
他面色微沉:“等人走了再去吧。”
车夫应声,一直等到孟俯马车消失不见,才赶车进入府门。
他脸色不大好,车夫吓得不敢喘气儿,送到了地便赶紧走了。
他也知自己脸色不好,在院门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进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