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,姬然才肯转身离去。在风口站了太久,吹清醒了,她果然睡不着了,只能等到要下朝的时辰去宫门口接人。
又在宫门候了许久,有人陆陆续续出来,唯独不见晏洄身影,她有些慌了,险些要冲进宫时,人不紧不慢出来了。
“去接。”她朝小厮吩咐一声。
小厮跑过去,不知说了什么,他杵着盲杖,脚步快了一些,很快上了马车。
“你怎么来这儿了?”他问。
“担心你,怕你出什么事。”姬然握住他的手,“今天一切可好?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”
他笑着摇摇头:“一切都好,没哪儿不舒服,只与他们辩驳了几句,便没人敢招惹我了。”
实际上,是他将人怼得哑口无言,那几个老言官气得一早上都没说话。
姬然放心一些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往后不必来接我,下朝时辰不定,有时去完大殿的早朝,还要再去皇帝那儿开小朝会,真说不准何时能出来,白白耽搁你的时光。”
“倒是不耽搁,不过看你完好无损出来我就放心了,以后也不必总是提心吊胆。”
晏洄揽住她:“我身体是不大好,但脑子还是好使的,不会那样轻易被害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,今晚早些睡吧,要起来那样早,你都有黑眼圈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
总归晚上也无事可做,他想做也不是每日都能做,早些睡也挺好的。
灯早早就灭了,可他躺在那儿,怀里抱一个软绵绵的,根本没任何心思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