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长子微惊,赵家舅舅倒是不慌不忙:“殿下说笑了,犬子愚钝,不堪大用。”
“可我觉得他不错。”姬然撑着脑袋,好整以暇看着赵家表兄,神情散漫,颇有几分从前长公主的模样。
人吓得差点儿跪下。
她却又笑了笑,将手收了回去:“方才那些人呢?此处怎么就我们几个,叫他们进来也说说话?”
整个赵家战战兢兢,好在她没有再提过惜才的话了。在赵家吃过饭,她跟赵姐几个表兄妹说话,晏洄则是一个人坐在一旁待着。
花园里有个秋千架,他觉得新奇,但没表现出来,找了借口坐在秋千上晒太阳。
坐这儿能听见姬然说话声,他倒也安心,这种场合他不宜多说什么,还不如站得远一些,让姬然全无忧虑地去做。
突然,嘭一声,什么砸到他腿上,一阵轻微刺痛蔓延。
“贼子!打死你!”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。
他循着声音,转过头去:“你从哪儿冒出来的,我竟未听见你来。”
小男孩有些得意:“我可是练过的,你自然听不出来。”
晏洄哼笑一声。
小男孩立即严肃起来:“呸,你这个贼子,不许笑!”
“为何唤我贼子?”
“你们家迫害忠臣,谋夺皇位,人尽皆知,当然是贼子!”
“这话是谁跟你说的?”
“是我爹……”那个爹字要收没有收回去,小男孩立即改了口,“谁人不知?不需人告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