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至晚饭时, 姬荀突然问:“阿姐今日要在宫中过夜吗?我想和阿姐一起守岁。”
她顿了顿, 想起晏洄,又想起晏洄交待的话, 还是没有把话说死:“先用完晚膳再说吧。”
姬荀没有强求, 只道:“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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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是除夕,国公仍在书房里,没与家中子女欢聚一堂。
几个女婿女儿倒很是孝顺,早早就到了府里帮忙张罗着, 晏洄抵达晏家时已有几个姐姐来了,他听小厮提了一句, 没有打算去打照面, 直奔书房而去。
这一回国公没见他挡在房外,直接叫他进去说话。
“随意坐吧。”国公正在写字, 看他一眼,语气不算亲近也不算冷淡。
他自己寻了地方坐下, 随即有小厮为他奉茶。
喝过两口茶水后,国公收起毛笔,递与小厮,缓步而来,坐在上首:“近来感觉可好?”
“自上回见过大夫,治疗过一段时日后,是好了许多。”否则这样冷的天他都不能出来走动。
国公端起茶杯,呷一口,放下:“听闻前段时日,长公主大闹皇宫,可是为你求药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为父不是给过你令牌?那样紧急的情形,你该将令牌交给她用的。”
“那样重要的物件,怎能交于她手?”
国公抬了抬眉,双手交叠放于身前,等着他往下说。
他双手也交叠在身前,浑身松懈靠在椅背上,接着道:“儿子喜欢她不假,不愿她为妾室也不假,但儿子也清楚,她姓什么,儿子姓什么。她会得到儿子的宠爱,至于其他的,与她无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