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收着这破玩意儿做什么。”晏洄重重放下盒子,“我要看信上写了什么,你念给我听。”
她坐至窗边,拆了信封,往下览了几行,觉得又酸又文绉绉,没敢照着念,咽了口唾液道:“他说他有点儿想我,问我什么有空来见我。”
“我是瞎子,不是傻子。”晏洄夺过她手中的信纸,翻得哗哗作响,“这一共三张纸,你跟我说他就说了这两句话?”
“他太啰嗦了,写了这么多其实就这个意思。”她想夺回去。
晏洄手一闪:“你不给我念,我让侍女来念。”
她有些无奈,重重叹了口气:“你这是何必呢,听过后又要生气,生气了又要喝药,不如就烧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晏洄气得将信纸揉成一团,扔在地上,狠狠用脚撵了撵,开始阴阳怪气:“他家世不错,学识不错,你以后会不会爱上他?”
“不会。”姬然斩钉截铁。
“我是说我死后,当然不是现下,若是现下,我将你们俩一块儿掐死。”他龇牙咧嘴走过来,轻松将人压倒,“我死后,你会为我守节吗?”
“我不想你死。”姬然捧着他的脸,眼眶渐渐泛红,哽咽一声,又咽回去,“要是你真死了,等我们的孩子坐稳皇位,我就来找你。”
他紧咬牙关,没有哭出声。
姬然的哭腔却怎么也藏不起来:“我们以后不要讨论这个好不好?我一想到你要比我先走,我心里就好难受,感觉喘不上气来。”
“好,以后不说这个了。”他垂首,躲在她颈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