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踌躇:“这……”
“叫你引路你便引路,废什么话?”侍卫低斥一声,生怕驸马又要闹起来,在他这儿出了什么事。
小厮无奈应是,跨上马车,朝车夫吩咐:“去别院。”
马车缓缓行驶起来,晏洄头倚在车上,头昏沉得有些发蒙,可想着小厮方才的话,心又忍不住提起。
他手放在腿上,紧紧抓住腿上的衣物,头往车窗处靠近,靠着窗外漏进来的冷风醒神,脑子一片空白
天很暗了,别院周围一片沉静,马车停在院子里,不需人提醒,他扶着车自己跨了下去。
“驸马,这边请。”小厮在前引路。
他听着人声,杵着盲杖快步跟上。
寂静的夜里,凌乱的盲杖哒哒声尤为明显,回荡在空荡的院子里。
小厮停了脚步,推得门轻响:“就是此处。”
为何没有声音?不是在聚会吗?
他脚步一顿,心慌得厉害,被门槛绊了一下。
小厮急忙扶住他:“驸马当心,是在二楼,楼梯在前方,不若由小的背驸马上楼?”
他重重拂开胳膊上的手:“不必,你在前引路便是,我能上去。”
小厮不好再劝,只能走在前面。
他快速摸到楼梯扶手,一手扶着扶手,一手杵着盲杖,急匆匆往前赶。
可他毕竟是看不见,任凭那根盲杖戳得如何凌乱快速,他的腿脚也未能跟上半分,小厮早就到了二楼,他还在楼梯上苦苦挣扎。
许久,他摇摇晃晃跨上二楼,抬臂擦了把额上的汗,虚浮着声音道:“继续带路。”
小厮垂着头弓着身往前走:“在二楼最后一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