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带着疑惑走进祠堂,见平日里紧闭的祠堂中门此刻却大开着,心中的疑惑就更浓了。

祠堂中门一般是关闭不开的,平日打扫上香之类的,都是走旁边的边门或者后门,除非是有很重要或隆重的事情要处理的时候,才会中门大开。

陆老夫人背对着中门站在香案前,三揖之后将香插入香炉中,然后转过身看着谢停舟。

“跪下。”

沈妤讶异道:“外祖母?”

谢停舟并未言语,在沈妤说话时已撩袍跪下了。

陆老夫人又看向沈妤,“你也跪下。”

沈妤不敢多言,膝窝一弯跪下去,背脊挺得笔直。

陆老夫人的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,说:“檄文已到河州州府衙门了。”

沈妤心中一惊,想起来今日陆府的宴席,并未看见河州知府。

陆氏本家在河州,行商来往密集,州府衙门里的官也跟着赚得盆满钵满,算起来,河州知府与陆氏算是有些钱财上的交情的。

沈妤抬头望着陆老夫人,“我们连夜就走,不会拖累陆府。”

“傻孩子。”陆老夫人眼眶微红,“外祖母何曾怕被你连累,若能护着你,便是用这把老骨头和他们拼了又如何?”

眼泪霎时便将沈妤的眼眶装满了。

谢停舟侧头看着她,祠堂之内他不能有任何逾矩的行动,只能看着她无声给予安慰。

陆老夫人朝两人走了两步,“河州知府和我有些浅薄的交情,他差人来报信,意思已经很明白了,想让你们赶紧离开河州,他最多能拖到明天早上。”

沈妤问道:“他是不是借此要挟,向您要了什么好处?若他敢威胁你,我杀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