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腰看了眼桌下,抬起头说:“你把腿伸那么远干嘛?”

沈昭打量着她,“我先问你踩我干什么?”

谢停舟幸灾乐祸地看着沈妤,唇角轻浮的勾着一抹笑。

“哦。”沈妤说:“我就是想把腿伸展一下,谁知道踩到你了。”

谢停舟笑说:“撒谎的时候,眼睛别滴溜转。”

“这丫头从小就这样。”沈昭对谢停舟说:“一心虚那眼珠子就动个不停,你……”

他止住了话头,只因自己也察觉出来不对。

沈昭轻咳了一声,“这段日子承蒙世子对阿妤多番照顾,往后有要用得上沈昭的地方,尽管提。”

“往后……”谢停舟拖长了调子,看着沈妤说:“自然是有事要提的。”

只有沈妤懂他的眼神和意有所指。

沈昭倒是愣了一下。

正常人不都会婉拒,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么,怎么落他谢停舟头上便这么不客气。

“先,先说正事吧。”沈妤心虚的转移话题,“今日刑部尚书徐义山呈报御前,宣平侯一力担下罪责,说全是他一人所为。”

“狗皇帝信了吗?”沈昭心中对同绪帝还颇有微词。

沈妤说:“应该是没有相信,如果他想要包庇宣平侯背后的人,大可就此结案,可他对徐义山下了死令,必须彻查,揪出背后的人。”

沈昭紧皱着眉,“宣平侯咬死不开口,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?太子是他的外甥,除了太子还有谁能让他维护至此。”

“恐怕同绪帝是起了废太子的心思。”沈妤沉重道:“现如今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废太子的理由。”

“可宣平侯不给这个理由,难道还没有别的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