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皱眉沉思,喃喃道:“陆氏赈灾……”

她忽然问:“你家乡是不是在永安?”

二丫眼睛一亮,“公子你怎么知道?”

沈妤当然知道,当年永顺闹了旱,颗粒无收,出了好些流民,朝廷赈灾的粮饷杯水车薪,许多地方都开始易子而食。

永安永安,多讽刺的名字。

沈妤那时在边关也听到了消息。

陆氏之所以做得这般大,是因为它有个好名,年年都在接济贫民,年年都在布施,同绪十五年也是一样。

沈妤记得那年她还写信央求外祖母,将她的零花钱扣了买粮食给灾民。

“永安”,沈妤在纸上落下二字,就在齐昌二字的旁边。

看着并

排的两个地名,沈妤眉心忽然皱了皱,“绿药,拿舆图来。”

绿药应声而动,书房就有舆图,翻出来铺在桌上。

片刻。

沈妤将舆图一卷,拿起那张记着日期和地名的纸条吩咐道:“我出去一趟,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出去有事,宵禁之前回来。”

……

裴淳礼沾了宣平侯的光,在朝中谋了个闲职。

也不知道那谢停舟对裴淳礼他爹告了什么恶状,他这些日子被拘在宣平侯府门都不能出,连宫宴都没同意他去。

裴淳礼今日刚解了禁,一身官袍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,像那么回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