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坚白看着一边来观战的平民，他不是傻子，知道已经结束了。

他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，“我母妃跟了你那么多年，你为什么连一个王后的位置都不愿给他。”

崔艾站在一边，没有说话，静静等待着人鱼王的回答。

只有待在崔艾识海中的系统在崔艾身上爆发的气息中瑟瑟发抖。

他丝毫不怀疑，如果人鱼王的答案不是崔艾想要的，那他就死定了。

人鱼王看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，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原谅。

“我之前其实想过要给许妃王后的身份的，但当时丞相并不同意，现在看来这个结果或许是最好的吧。”

崔坚白咬紧牙关，“为什么，我母妃为什么当不了王后。”

人鱼王没有开口，或许是想给跟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妃子一个好点的名声，不想让她最后这么难看。

见人鱼王不回答，崔艾转过身看着他。

人鱼王对上崔艾的眼神有些闪躲，他的唇蠕动了很久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
可笑，实在是太可笑了。

说他深情吧，他对王后真的是无情无义。

说他无情无义吧，他对许妃还挺深情的，深情到直到最后也不愿为王后平反。

崔艾觉得着一切实在是太可笑了，这人鱼族还真是有意思啊。

崔艾挥动灵力，人鱼王的唇不受控制的开口，把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
人鱼王有些惊讶，他想伸手堵住自己的嘴，确实如何也做不到。

“因为丞相看出了许妃的狼子野心，她为了王后的位置杀了王后。

又为了让你坐上太子的宝座，不惜和这个妖族的人一起制定了谋杀太子的计谋，她就是个毒妇，她不配坐上王后的位置。

而我，明明知道你已经谋反了，却还带着一丝期盼不愿对你下追杀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