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尉迟骁不知道宋元耀对他的心思吗?

想到这儿,他忽然意识到,尉迟骁未必知晓宋元耀对他的心思,此前在尉迟骁眼里,宋元耀一直是个听话的棋子,而后,恐怕也是因为宋元耀对他恨意居多吧。

“为什么呢?”顾景林问,“依你此前所想,难道不是打算辞官归隐,然后带我远走高飞吗?怎么还要将我带回京,去趟一趟浑水呢?”

尉迟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长叹了口气:“景林,说到底,你还是从未想过要和我共度余生。那玉牌在宋元耀手里,你怎么可能不回去拿?不过是想着摆脱掉我后再回京罢了。”

顾景林抿着唇,不发一言。

尉迟骁又道:“在你昏迷之时,我与裴嘉泽查阅了许多野籍,知道了更多关于灵族之子的传闻。而宋元耀,应该是从宋穆那儿得知了你的身份,而那玉牌,便是你离开尘世的信物吧?你谋划了这么多年,不就是为了取回那玉牌吗?”

顾景林放下了手中的书,站起身来,拽住了尉迟骁的衣领与其对视着:“所以,你这次带我回京,是为了取那玉牌?”

“是。不止如此,我还要带走裴瑜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尉迟骁抱住了顾景林,珍视地吻了吻他的侧颈,解释道:“你离开的这段日子,我想了很多,在愤怒于你的逃离之时,我又醒悟了许多,从前是我考虑不周,没想过你身后还有许多牵绊。玉牌、裴瑜在你身上下的白头蛊,我都没有考虑周到,却一味执着于带你离开。”

顾景林不吃他这一套,猛然推开了他,冷冷地质问道:“尉迟骁,我就问你一句话,若真能拿走玉牌,你是要给我,还是自己占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