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沉默过后,尉迟骁问出了逃避多时的心结。

“从你与我合作,唆使我扶宋元耀上位开始,你对我表露的温情,可曾有半分真心?”

顾景林答道:“没有,我只是在哄骗你,只是为了借宋元耀之手,报复曾经伤害过我的人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尉迟骁蓦然一笑,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,“料到了,我其实早就料到了,只是……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
顾景林看不见尉迟骁的模样,但也能听出他低沉的心情。

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自己似乎不该在这关头与尉迟骁说开,他看不见,走不了,逞一时之快,反而将自己陷于被动之中。

罢了……随他吧,左右这几日他身上有伤,尉迟骁也没法对他做什么。

如他所料,哪怕是在他坦白了欺骗后,尉迟骁也没有任何想要冒犯他的意思。

唯一称得上冒犯的,也只有上药……

在睡前,尉迟骁将他全身用温热的湿布擦了一遍,然后便是擦药。

他早与尉迟骁赤诚相待多次,自然不会在意这事,然而,令他难以接受的,是那两处的上药……

为了令里边好得更快,裴嘉泽的说法与此前的那位郎中一样,建议在晚上用药玉养着。

为此,尉迟骁特地寻来了两块形状合适的暖玉,浸了药,一个三指粗、一掌长,另一个细如笔杆。

顾景林看不到这两物,但当粗糙的手指抵在他后边,试图揉开他的红肿之处时,他立刻浑身一僵,想要反抗,但却被尉迟骁牢牢按住了。

“尉迟骁!”

“别动。”尉迟骁一边亲吻着顾景林胸前的乳点,一边哑声解释道,“只是上药,放心,在你好起来之前,我是不会动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