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,宋穆失去了从根本上钳制他的手段,自然得派人好好看着他。
至于那白头蛊,呵,他倒是不怕,他不信裴瑜会与他鱼死网破。
如此,只要他能逃出宋穆与裴瑜的看守,他便自由了。
不过,他还有一件信物在宋穆那儿,那是他离开大夏、复而归家的关键物件,若是拿不到,他便回不去。但他也并不着急,人世很大,他可以多走走逛逛,等时机成熟再回来向宋元耀要那信物也来得及。
“难得出门,怎么如此兴致索然?”
马车上,裴瑜将剥好的橘子递到了顾景林的唇边,问道。
顾景林微微侧过脸,避开了裴瑜的动作,随后饶有兴味地望着后者,问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带了出来,自然没什么兴致,倒是你,看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。”
裴瑜黯然收回了手,将剥得十分干净的橘子随手丢在了盘中,叹了口气道:“只是觉得这次秋猎会有场好戏,刚好陛下这次允你同行,我便想着带你来看看,顺便带你散散心。景林,前些日子的事是我做得过分了,看在我这次带你出来的份上,别同我置气了,好吗?”
“若是真的有好戏看,我自然感谢裴相相邀。”顾景林说,“只不过,裴相可否给我透露一二,这几日到底会有怎样的好戏?”
裴瑜被顾景林这番疏离的措辞说得很不是滋味,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浅浅透露了一些。
这段日子,尉迟骁和宋元耀有意将势力渗透进参加秋猎的禁军之中,再加上宋元耀最近势头强劲,朝中又几次提及立储之事,裴瑜估计,宋元耀可能是想趁着秋猎的机会将立储之事提到明面上来,博个储君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