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呢……我的死活也不重要，对吗？”

“可你没死。”宋穆蓦然勾起了唇角，眼里添上了几分赞赏，“你不仅没死，还让顾景林主动救你了，耀儿，你做得很好。”

宋元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，他木然地碰了下自己的脸，灼烧的疼痛便将他绞得几近窒息。

他看向了不远处的铜镜，这才发现，自己的脸色爬满了狰狞的恶瘤，此刻的他，丑陋得可怕。

这时，宋穆堪称慈爱地安慰道：“别担心，会好的。这些日子里，你就在永乐宫养伤吧，若是这张脸毁了，顾景林便更不可能喜欢上你了，对吗？”

宋元耀这话语中的设想震慑住了，他不敢想象顾景林见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，会露出怎样厌恶的神情。

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会不会好，但此刻他的宁愿相信宋穆像是哄骗的安慰。

但比起这个，最重要的还是顾景林的安危，很明显，他的存在并不能挽救顾景林，反而可能激怒简风白，让事态进一步恶化。

于是，他哀声乞求道：“父皇，求您救救先生！”

宋穆说：“朕会去看他的。还有，耀儿，你记着，只有让顾景林爱上你，才能让他摆脱当下的处境——别让朕失望了。”

宋元耀不明白其中的关联，但此刻他的脑袋被烧得糊涂了，只要一听能护住顾景林的方法，便殷切地点头应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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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之时，宋穆准备离开永乐宫，临走前，他想看看裴贵妃，却又被裴贵妃的宫女挡了回来。

裴贵妃的冷待他早已习惯了，这次他竟也没发火，不知想到了什么畅快的事，竟也没追究宫女的罪责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