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瑜从小就是被当作世家贵子养大的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但毕竟是文人,手指不似尉迟骁那样的武人粗糙,只长了些薄茧。

而此刻,这双做尽君子事的手,却落到了一片裸露的美人肌上,修长的手指在碰到浅浅的疤痕时微微颤抖了下,断断续续的痒意却已蔓延到了心间。

始作俑者苦笑了一声,仿佛要通过交握的手让对方感知到自己脆弱的心绪。

“可这句话,我没骗你,哪怕是那时我骗你带我出宫,说的也是真心话。子仪,这道疤是那天简风白留下的,我真的很疼,我不想再疼了,所以,我只能尽我所能抓住唯一的机会。”

在望着顾景林的朦胧泪眼时,裴瑜对宋留的杀心已经摇摇欲坠了,他其实明白宋留的重要性,若没有宋留,他可能要和尉迟骁、简风白共享顾景林,但若是能将宋留扶上位,他或许就有机会独占顾景林。

不同于尉迟骁和简风白薄弱的背景,裴家的底蕴在这儿,即便帝位更迭,他裴瑜都能屹立不倒,这也是他为什么还愿意帮着宋留引荐裴意阑的原因之一。

他介意的,不过是顾景林有意图勾引宋留之嫌。

然而,此时顾景林却在切切实实地勾引他,将他的心绪搅乱了。

“不许勾引他。”裴瑜的手顺势向下,拽住了顾景林的一侧衣领,往外一扯,“景林,我允许你给他铺路,允许你当他的老师,但独独不许你用情色来留住他,明白了吗?”

顾景林莞尔一笑,醉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。他再次握住了裴瑜的手,用力一拽,层层衣物就此被扯至肩下,露出了一片白皙的光裸肌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