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风白轻笑一声,随即脸色一变,松开了钳制着顾景林的手,然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顾景林,你怎么还敢摆脸色?若我是你,就该趁着我们还有耐心的时候乖乖地将衣服脱了,好声好气地求我们放过,说不定我还能给你留条命。”

本就虚弱的顾景林倒在了地上,他半睁着眼与简风白对视着,冷声嘲讽道:“简风白,你真可怜,现在还要装作一副掌控者的模样。我可没忘了,上月十五,你穿着妓子的衣裙,求我爱你、求我怜惜你的模样。那时你很嫉妒裴瑜对吧?哪怕猜到我在骗他,你也觉得自己可怜到连我的欺骗都求不到!”

“闭嘴!”

被戳穿心思的简风白脸色骤变,妖冶的脸蛋扭曲得如同恶鬼,他立刻掐住了顾景林的脖子,仿佛要通过这样暴力的手段制止那些刺耳的话语。

见状,尉迟骁上前制住了简风白,他沉声道:“住手。”

简风白从失控的边缘回过神来,他看了眼尉迟骁,又看向了身后焦急地走来一步的裴瑜,不由得嘲笑道:“你们这群傻子,没听到他说的话吗?他都是骗你们的!他从来都没想过留下来!”

尉迟骁沉默不语,裴瑜深深地凝视着顾景林,艰涩地开口道:“景林,我想听你的解释,你是不是被人劫走了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顾景林望向裴瑜的眼神已没有了前些日子里的那些温情,“我只是恨你们,想要逃走罢了。”

裴瑜的心彻底冷了下来。

简风白大笑了起来,笑得癫狂,尉迟骁虽早就猜到了这件事的全貌,却还是因为一个“恨”字紧紧握住了顾景林的手腕,痛不欲生。

“这是是我输了,但我不后悔。”顾景林说,“裴瑜,我骗了你,可你并不无辜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简风白悠悠然地站起了身,慢悠悠地走到了床榻边的木柜旁,“我就说吧,他的骨头还硬着呢,你们只会纵容他,他就永远没法屈服。裴瑜,你说呢?”

顾景林怔住了,心底逐渐涌起恐惧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