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将身着白衣的顾景林搂在怀中,身形孱弱的美人被他完全嵌入了臂膀间,毫无挣扎的余地。
也正是这一刻,男人浑身的戾气仿佛突然化开了般,化作难以察觉的柔情,只为不刺伤怀中的人。
但下一瞬,锐利的目光朝着宋留开的那一道门缝射去,仿佛在警告无礼的窥探者。
宋留默然关上了窗,在墙上的笛子图案后刻下了第二个图案——一把流着血的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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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想你。”
尉迟骁唇齿间的酒气让顾景林的耳尖添上了几分血色,此时此刻,他心心念念多时的人,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,让他生出了被等候着归家的错觉。
可顾景林却沉默着,不作回应。
尉迟骁也明白,若此刻松开怀中的人,或许看到的依旧是那副能割伤人的冷淡神色。
但他依旧装作不知道,借着残存的酒意麻痹着自己,自顾自地抱起了顾景林朝着屋内走去。
合上门后,尉迟骁倒了杯热水给顾景林捂着,就算顾景林低垂着眸子不作回应,尉迟骁也未曾表现出半点不悦。
他一边卸下身上冰冷的甲胄,一边和顾景林解释道:“我今日赶回京,本想着能来得及给你做晚饭的,但陛下却要开庆功宴,这不,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,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。”
顾景林翻着书页,沉默着,头也不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