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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皇能得到神的一部分力量,可脱离这些,身为人类的他,又怎能说自己有权柄呢?

除非他认为自己能够超过神。

“吃东西吗?”阿尔弗列得没有计较夏约的脏话。

“吃!”

生活给他一顿暴揍,干脆躺平享受,既然已经被打上别人的印记,暂时也反抗不了,不如先照顾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。

夏约疯狂向嘴里塞着食物,姿态依旧优雅,但速度像蝗虫过境,吃饱喝足后,夏约满意地摊在椅子上,摆了摆手,“谢谢你啦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阿尔弗列得坐在长桌的另一头,“跟我说说你的经历。”

夏约撑着头,漫不经心地敲着杯子,语调懒洋洋的,“还能有什么经历啦,无非就是利益熏心,受到蛊惑,献出灵魂,无恶不作,为非作歹,惨被擒拿。”

“这种戏剧教廷一天要上演很多次吧。”夏约语带嘲讽,这是教廷对外统一的说辞。“你们这样想,我就这样做了,用瘟疫干掉一个城邦的感觉,还蛮不错的。”

夏约推倒桌上的杯子,在他看来,即使面前这个教皇有出乎意料的悖逆,但大体上和那些人差不多,虚伪、以正义之名行使残忍之事。

“你可以跟我说实话。”阿尔弗列得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,湖绿色的眼睛隔着长桌注视夏约,“我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
他不是被欺骗、被蒙蔽的神,也不是在人世欲望中扭曲的猪狗,阿尔弗列得只是他自己。

夏约慢慢啄饮着杯中的饮料,因这甜蜜的滋味而弯起眼睛,像个小孩一样容易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