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应了好。
庾寒山在一个濛濛雨天到了华京,是自己一个人来的,一席青衫头戴一顶斗笠,牵着一匹马,连个随从也没有。
封子行在自己府上招待他。
庾寒山虽接任家主许多年,但其人还很年轻,刚过而立之年。
封子行和他谈了些年少旧事,又谈了些山水见闻。
庾氏百年底蕴,家主学时渊博,无论聊什么都令人感觉十分舒适。
彼此寒暄了一阵,庾寒山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只竹筒:“实不相瞒,我近些年走访各州其实是为寻一故人,前段日子得到消息,华京或许能圆我夙愿,故前来一探。”
那只竹筒精致小巧,被他的主人保存的非常好,外表打磨得光滑碧绿。
庾寒山打开竹筒,里面抖落成一张画。
“封兄,您见见此人。”
庾寒山为了寻人亲手作的画,眉目的轮廓极其清晰。
封子行第一眼就觉得眼熟,再细打量,即刻就想到了傅蓉微的座上宾,那位名叫十八娘的女子。
封子行没有立即说明,而是问道:“不知此女子与庾兄是何关系?”
庾寒山双目幽深地看着他:“封兄不问此人是谁,反而先问她与我的关系。看来我这回终于找对了。”
封子行自己说漏了嘴,落了下风,心里懊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