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身体的缘故,即使他并没有困意,最终还是睡过去了。
近来嗜睡得很,动不动就一睡不起,江影估计自己大概大限将至了。
南宫瑾这些天常不在东宫,白日里他基本看不见他,只有晚上偶尔醒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身边抱着自己。
这样的日子多了,他也不觉得自在了,院子里的下人见了自己这张的陌生面孔,总不会少些闲言碎语。
他像是一个被豢养在金屋的金丝雀,平日里也不出寝殿,不是在昏迷睡觉就是在昏迷睡觉的路上,白日里不是在寝殿的软榻上就是在外面躺椅上晒太阳。
他原本是连殿门都不想出的,小时说总闷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好,就给他弄来把躺椅让他躺在外面,偶尔也晒晒太阳。
他没和小时说他的情况,但小时似乎知道他是生病了,没有多言什么,只是在南宫瑾不在的时候过来陪陪他,在他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,总能看见小时那张乖巧的面孔。
看着江影日渐衰颓的身体,小时的眼睛里总是常泛水光,江影不说他也不问,只是陪着他,有时一整天也不清醒一次,小时就在旁边守着他,不让别人过来打扰他。
影哥只是困了,需要多休息,休息休息就会好的,每次醒的时候江影都会笑着和他说话,让他别担心他。
终于有一天,江影跟他说:“如果我那天突然死了,别为我伤心,我会回来的。”
这些天下来,江影也担心小时会为他的死伤心,知道这副身体命数将近,便索性提前安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