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耳边空灵的水滴声一阵一阵,像是在岩洞之中,狱卒说这里是在山中,所谓地室即使在山中掘洞建造,山泉溪流常常会从某个缝隙流过,这样的建造不容易被人发现。
进入地牢的那一刻,周围的一盏盏油灯依次燃起,面前一个巨大的长廊映入眼帘,两侧分布着一个个用木桩拦起来的牢房。
狱卒取过一盏油灯拿在手里,走在前面,江影跟在后面。
一路上看到牢房里的犯人都面黄肌瘦宛若枯骨,两眼无神,即使是发出声音也只是细微的声音,好似将死之人。
有的浑身鲜血也似不知痛痛。
江影看向狱卒,“这些人是?”
狱卒语气淡淡,大概是见惯了这些,语气麻木似乎还带着些不耐烦。
“犯了错的,有的是曾经的同僚,有的是外面抓进来了。”
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疑惑,又继续说:“进了这里的人基本上这辈子都出不去了,也不会渴望出去,他们不会死,也不会好活。”
说罢,两人已经到达地牢的尽头,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单独封闭的牢房,由机关锁封锁。
他也终于有点意识到关在里面的人的不一般了。
狱卒将从木盒里取出的玉制的特殊令牌取出,如放钥匙一般放在机关锁的凹槽里,随即机关才缓缓启动,好一会石制的牢门才缓缓打开。
狱卒自行向旁边撤去,将眼神递向江影,“请吧。”
映入江影眼底的是一个巨大的四角铁笼,在这宽敞空旷的牢房里。
凝目望去,笼子里关着一个人,那人的四肢被锁链锁在笼子的四角,脑袋垂着,发丝遮住了面容,浑身有几处血迹,但都并不是很严重。
江影远远地感觉到那人的气息微弱,却又很绵长稳和,便估测应该是习武之人。
他缓步走了进来,目光始终落在此人身上,此人身形修长,裸露出的皮肤白皙,通身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