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可卿病情稳定住了,大夫说,是平日里忧思过重,今日又是一心急,气血攻心,才导致的呕血。刚松一口气的顾可也,却发现祸事不单行……顾可也文盲了二十多年,终于在这段时日里,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祸不单行。
仅半日,齐府被李隼带兵围剿了,屠杀齐府满门,血流成河。
而,公主府也不知为何也出事了,大雨刚停,火便攀上了公主府房檐……
思及此处,顾可也突然顿足,阮翎羽心不在焉地跟着走,险些与顾可也撞上。
顾可也转身看向阮翎羽,沉默片刻,低声问道:“到底是,怎么回事?”
顾可也实在有些无所适从。
自从京都流言四起,他很久没有这般与阮翎羽好好说话了,不是他不想,是没有恰当的时间。
毫无征兆,甚至在流言传出来的前一天,他还强势地拉着阮翎羽陪他练手,他还准备着去南城领兵。
仅仅半月不到,他们的事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。
他被百姓取笑唾弃,朝臣说阮翎羽贵为一国太子,沉迷男色,德不配位,该废。
听了这些话,顾可也觉得着实好笑。
阮翎羽哪算得上太子?他这个太子流落在外,每日担惊受怕,哪里有机会沉迷男色了?
要说爱好男色啊,该是他顾可也的爱好,是他贪恋与阮翎羽在一起时时刻刻,是他死缠烂打一手造成的如今局势,这一切又关阮翎羽什么事?有什么责难与辱骂,都该朝着他一个人来,万不该牵连阮翎羽……
在对面阮翎羽沉默之际,顾可也思绪万千,想了很多,自我反省了很多。南城危难时刻,父兄战死,齐家满门被屠,阮翎希身死公主府被毁,顾家早已陷入困境,一桩桩一件件,接踵而来,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,顾可也早已身心俱疲……
沉默片刻。
阮翎羽终于开口,他缓缓回答道:“宣王早有预谋,在今日动手罢了。”
说完,阮翎羽再次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