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许巍一愣。
许青勾了勾嘴角。没错,从进入平洲境内,许巍的动作都在许青股掌中,那山头上的山匪窝如此隐秘,怎么可能被多年未归还慌不择路的许巍发现呢?韩商言就更别提了,一个只知道吟诗作对的废物!
许巍似明白了什么,疯癫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胡说八道什么……闭嘴,闭嘴,我叫你闭嘴……”
“许巍,你事事都慢我一步,到最后,还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,终究,你还是被我踩在头上,直到死,也是……”
“我叫你闭嘴……许青,你个贱人,毒妇,来人,来人!拔了她的舌头,给我拔了她的舌头……”
………
许巍脑袋垂下,恰好枕在了许青的肩头。
许青用沾满鲜血的手,轻拍许巍的后背。
就如当初许巍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入睡那般温柔。
………
五岁的许青甜甜地笑着,她问许巍:“哥哥,为什么你是哥哥?她们说,明明是我先出生的……”
许巍高傲抬头,道:“我为男子,老师说了,男子为尊,女子未出嫁时,在家从父兄,出嫁后,在家从夫,虽然我出生迟于你,但是,我还是哥哥……”
许青甜甜一笑,“虽然我先与你出生,不过,阿青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哥哥哦。”
“……”
九岁的许青的活泼开朗,她问许巍:“哥,为什么平洲的女孩们不能像男孩子一样随意出门,她们为什么不能读书?”
“女子只需安于后宅,相夫教子便可,读书做甚?”
“……”
十三岁的许青眼中是不满,她问许巍:“兄长,为何我赢了,你输于我,老师们还是夸你…凭什么?我不服……”
“你啊你,能读书就该感恩戴德了…你又何必这么拼命读书,女子读书不必拔尖,女子太过拔尖不好,你如此离经叛道,当心以后嫁不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