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的商人和百姓与常年从军征战之人,行为和面相都确实是有细微的不同。

许巍这人多疑谨慎,不可能分辨不出来,竟然还敢冒险打劫?这实在匪夷所思!

秦白当即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那倒不是。许巍确实是驻扎在北城门方向的山头上。但是,这伙贼人不是许巍的人,是……”

原来啊,翻过平洲城往北走的那个山头,再走上两个多月,就离汴州城不远了。

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,每个城州都在闹饥荒,而那汴州城闹的最是厉害,所以,不少汴州百姓饿死的饿死,有些见过不下去了,没活路,就带着家儿老小成了流民,四散乞讨逃荒。

自然有不少流民逃往平洲。北门这个山头便是必经之所。

就算灾祸不断,平洲城内还算过得去,但是,为了保障平洲安防,平洲城不接纳这些个难民,紧闭城门,不让流民进城。

这些个难民都逃到此处了,活不成的都死在路上了,剩下的这些人也没有办法再去其他地方了。

平洲多粮都如此困难了,其他地方或许更糟糕!

这伙逃难的流民汇集在一起,一合计,索性便在平洲附近落草为寇,这伙人选择扎根在了这个山头当山匪,也是顺便的事。

之后,这山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形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山贼窝,他们都是靠着打劫路过平洲商户或者是普通农人百姓勉勉强强谋生,只谋财,不害命。

顾可也蹙起眉头,有些不解道:“不过这伙山匪大晚上出来打劫你,又与许巍何干?”

秦白冷哼一声,摇了摇,回答道:“关系大了!”

顾可也挑眉,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秦白扼腕,十分气愤,咬牙切齿道:“将军,你就不觉得奇怪吗?”

“什么奇怪?”顾可也迷惑不解道。

秦白道:“一群吃不饱饭的山匪,怎么会大晚上在山脚下游荡呢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