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商言一愣,他还真不知道。他咽了咽唾沫,想必平洲路远,这些消息没那么快传来。

顾可也乜了他一眼,继续道:“看你的模样便是不知道。新皇曾言,罔顾人命者,视为上不忠君、下不孝父母。那么请问,这位人模狗样的公子,你刚才说……谁的命不是命?谁的命是贱命一条?”

韩商言惊恐万状。

顾可也冷冷盯着他,口气不善,道:“难不成,你当新皇说的话是放屁,还是……平洲学子,竟毫无敬畏生命之心!皆是不忠不孝之徒。”

不忠不孝的帽子扣下来,韩商言吓得两腿更加发软了,他实在没听说过新帝有这些言论,嘴唇嗫嚅几次也没能说出反驳的话。

顾可也见他被唬住了,正经道:“少拿那些个老古董教条压人了。你兄长欺辱良家姑娘,后又杀人,一尸两命,不是你一句话可以轻轻带过的,华朝有明文律法,可不是能任由你们为所欲为害人性命。而…这位夫人。”

顾可也转头看向许青,开口继续道:“我看啊,她不但没错,反而有功。新皇刚登基,怕走了宣王的老路,使得贪官酷吏欺上瞒下,弄权妄杀良民,新皇曾有口谕,若害人者官府坐视不管、不敢抓,民怒不能平,众百姓皆可杀之。”

闻言,趴在地上的许青满脸不可置信。

韩商言蹙眉,“胡言乱语…什么时候有这条律了?”

“人模狗样的公子,你是没长耳朵吗?老子说的是新皇口谕。”

闻言,众人议论纷纷,有些拿不准了。

其实,韩商言心中有些不信,但对方每一句都认真正经,不似作假,他犹犹豫豫,也拿不准了。

难不成,今日不仅不能打死那贱妇许青,还得当把人成功臣供起来?

韩商言敢怒不敢言,被下人搀扶着才没继续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