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用此物的人本就不多，非富即贵，平日里的用酒自然好酒，所以因为行散不当猝死的人才会如此少。

顾可也可以肯定，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其中关窍。

他之所以知道，也是偶然间在一个江湖术士口中得知的。他长期混迹三教九流之所，所以能接触到这些腌臜之事，那江湖术士醉酒后才告诉他，若要暗杀服用五石散的人，其实是极其容易的，只需要把对方行散用的好酒换成裂酒，五石散催情效果极佳，行散不当之人极有可能猝死在那档子事上。

此举，杀人于无形，还可以避免麻烦。

他敢确定，许青用的便是此法。

顾可也猜想，许青她能得知这种手法的途径只有两种可能，一种便是许青像他一样，偶然认识了什么三教九流之人，另一种可能的出处便是来到平洲的阮翎羽身上。

以顾可也对许青的认识，他更偏向于第二种可能——是阮翎羽一手推进许青行动。

阮翎羽之所以知道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，还是顾可也亲口告诉他的。

想当初，在南城平丘，顾可也为了暗杀围攻平丘的南蛮贼寇的首领用过此法。

那南蛮将领也是个五石散爱好者，所以当初才让他找到了一个兵不血刃的法子弄死此人，他那时与阮翎羽联手设了一个死局。

那敌将猝死后，他把其中原理告知了阮翎羽，否则，以阮翎羽的身份地位，也是断然不知道此种手段。

顾可也看着院子里沿路种的芙蓉树，有些愣神。

他记得上辈子许青在城墙上一次与他的谈话，听许青说过，她最喜欢的花便是芙蓉花，她说她十分遗憾，没能得空闲看一看院里种满的芙蓉。

确实，许青直到死，也没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芙蓉花。

顾可也猜想他是来了许青的院子？一想到男女有别，他心生退意，正想退出去时，却瞧见一抹青色身影。

顾可也一怔，环顾一圈，轻身上树，躲避在枝繁叶茂的树上。齐玉和顾念云虽不明所以，但也跟着顾可也找了一棵树躲着。

齐玉低声开口问：“我们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啊？”

顾念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，可她心中却自有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