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翎希站在阮翎羽身旁,垂眸看着他。此时的阮翎希的脸色,与跟顾可也说话时,判若两人。她眸光冷冷,面若寒霜,俨然一副严格的、不近人情地大家长模样。

半晌。

“你可知错了!?”阮翎希冷冷问道,阮翎羽不吭声,她转身上前,将佛台之上的戒尺取下。

“说话!”

阮翎羽目光始终定在前方,如一个雕刻的美丽木偶,端正跪着,毫无情绪。

他前方的神佛坐在三尺高台之上,目光低垂,慈悲地注视着阮翎羽。

阮翎羽无悲无喜。

阮翎希越看他越来气,蹙紧眉头,咬住下唇,一狠心,扬起戒尺,照着阮翎羽的胳膊、后背抽去。每一下都带着破风而去,狠狠地、毫不留情地抽打在腰背上……

伴随着皮肉的闷响,从阮翎羽口齿间时不时挤出哼声。

阮翎羽脸色苍白,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、鼻梁、下颚不断流下,滴落在地。

“你糊涂啊!阮翎羽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
阮翎希眸中闪着泪光,红唇微微颤抖,“翎羽,国师最忌讳什么,你不是不知道,你睁开眼好好看看,如今皇位上的宣王就是个反例,若不是如此,他怎么会失去国师这个助力……

如今老师的守孝三年之期已过,不日便会回京了,你是知道的,若是被你老师知道,你与北城暗中勾结,又为了个男人,竟然要动他老师的孩子,他还会帮你?你糊涂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