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阮翎羽很平静，像是料定顾可也会这般耍无赖，只是目光错落在顾可也身上。

片刻后，他仿佛才品明白顾可也说的话一样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抹艰难的笑，仿佛像自嘲、又像冷笑，有些意味深长。

顾可也懒得管他，抬手正欲推开他，却不想阮翎羽一把扯住他的手腕，死死抓住不放手。

顾可也蹙眉，一脸不耐，“有完没完啊！？翎羽，放过我吧！我说的很清楚了，不是吗？你上辈子本就明白的道理，这辈子怎么就不明白了呢！”

顾可也气急了，他真的不懂阮翎羽。

阮翎羽固执地抓着顾可也不放。他垂眸，睫毛在眼睑下打出阴影，敛下眼底的落寞和受伤。

阮翎羽低声开口，“别去…求你……”声音沙哑带着难掩的悲伤。他重复说着，“哥…你答应我的，会好好待在我身边……”

听阮翎羽如此固执地说着，他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，只是顾可也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得顾可也了。如今，他不可能明知跟阮翎羽在一起，会害了他，害了所有人，所以，他不会再硬往上凑了，他不可能再犯浑了。

顾可也试图挣脱他的控制，另一只手放开马匹，想要推开他。

这时。

“二哥！救我！”

身后响起顾念云的求救的声音，顾可也一怔，没有多想为什么顾念云会在此处，立即转头向后看去。

顾念云从身后不远处的大树后走出，朝他露出个讨好中带着歉意的笑。

电光火石之间，不过是两个呼吸的时间，顾可也便品出不对劲，他的反应相当快，可惜已然来不及了……

鼻息间一股香味儿直冲脑门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