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王脸色铁青,不语。

阮郎星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道:“小叔啊,臣实在想不明白,就一道圣旨的事儿!只要圣旨一到,您别说杀阮翎羽姐弟二人了,就算您要杀臣的亲爹,臣也照杀不误,绝不手软。”

阮郎星搁下茶盏,抬眸,眼底冷意一闪而过,笑道,“这前提是,得有盖着宝印的圣旨。”

阮郎星起身,站得笔直,不似刚才的慵懒。

他正色道,“除了玉玺的宝印,能号令三千鬼兵的鬼玺,北城也同样认。”

宣王眯了眯眼,冷冷地与阮郎星对视。

当初阮翎羽带着鬼玺逃了,而玉玺被阮翎希不知藏到了何处,至今也不知所踪。

此刻,阮郎星这是在质疑他,是否真的握有实权。

宣王敛了杀意,笑道,“少君,这是要背离当初北城定下的承诺?”

“圣上,您完全不必忧虑,北城对华朝皇帝忠心耿耿。”

“如今的北城,当真好得很。”

阮郎星似乎完全听不出其中的嘲讽,回道,“圣上谬赞,圣上只要端坐在皇位之上,不论您当初怎么坐上去的,北城定保圣上无忧。”

阮郎星弯腰行礼,态度端正。

宣王明确北城的态度后,便不想与之多言,挥手示意,遣他下去。

既然宣王盘问完了,阮郎星也不打算多留,转身欲走,却忽的顿足,转而说道,“虽然,只要您好好坐在皇位上,有北城在,阮翎羽便无法威胁到您。”

阮郎星调皮的笑了笑,眼底闪过一抹恶意。

“但是,您一旦'啪唧'一下,没了!那阮翎羽必将以太子身份,名正言顺登基。那么,您多年来的谋划,费劲心血得来的位置,就这么轻而易举让人了,啧!这实在有点可惜。所以啊,小叔,您可得活久一点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