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毅之冷冷看着这一幕。

直到看见秦爱国脸上居然露出明显解脱的神色时。

他改变了主意。

方毅之空间跳跃至秦爱国房间。

意念入侵秦爱国脑子，让他昏睡，然后走至床边，能量涌入秦爱国身体，将他清除掉脑中致死的病灶，甚至还带走了诸多杂质。

他越想死，偏让他活越久。

最后看了秦爱国一眼，方毅之转身离开。

就和来时一般，没有任何人发现。

仅有秦爱国本人在次日醒来后若有所觉。

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，昨天夜里发病的记忆也还依旧深刻，现在一个晚上过去，身体莫名其妙就好了。

避开勤务兵，秦爱国对着手机开口。

“蓝，你在吗？”

这是秦爱国第一次试着呼叫蓝。

“在。”蓝的声音从手机音响中传出，不算大，但足以让秦爱国听清楚。

“昨夜方毅之来了对吗？”秦爱国询问，其实心中已经确定。

蓝经由方毅之同意后告知：“是的。”

“是你告诉他我的情况？”秦爱国又问。

蓝再次回答：“是的。”

“谢谢。”秦爱国声音有些哽咽。

谢谢蓝告诉方毅之，更谢谢方毅之特意让蓝关注他，在他遇到意外时还愿意过来救他。

可越是如此，秦爱国就越觉得愧疚。

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，秦爱国什么都做不了，他也不想和方毅之道歉，憋着一口气的秦爱国将秦建业叫来又骂了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