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射叹了口气,委屈巴巴的走到那个柔软的地铺之上,躺了上去。
天刚亮的时候,顾时就醒了,一翻身,就发现自己的头发,正被几只修长的手指勾着。
凌射蜷缩在被子里,面朝向他的位置,皱眉睡着。
朝阳的微光,透过窗棂洒向地面,照在那副略显委屈的面容上,顾时微微有些后悔。
他为了你,做了那么多事,哪件不是拿命去搏,干嘛惩罚他,冷落他,怪狠心的。
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睡梦中,依旧眷恋的,勾着顾时的发梢,顾时小心翼翼的将头发,从凌射的指间绕出来。
凌射朦胧间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,一看是顾时,讨好似的的勾起了嘴角。
顾时轻轻拍着凌射背,直到凌射再次合上眼,才悄悄的跨过凌射,穿衣出门。
今天,是他们被赐婚以来,第一次正式拜访顾崇仁的日子,顾时得早点起来准备回门礼。
顾时正准备去库房瞧瞧,就看到迟胜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。
“喂,我兄长呢?”
顾时听到他这么叫自己,不悦的回头:“你叫我什么?”
迟胜啧了一声,心里翻了个白眼,面上却慵懒行礼:“时公子,早安!”
顾时上前拍了拍迟胜的肩膀,眯眼笑了一下:“何必这么见外,跟叫阿射一样,叫我兄长就好。”
迟胜一把拍开顾时搭在他肩头的手,气道:“想的美!”
不叫就不叫,顾时什么都没说,直接迈开步子有人。
迟胜急了:“喂,今日我休沐,你倒是给我安排个住处啊!”
顾时冲身后摆摆手,脚步不停往外走:“没功夫搭理你,找你兄长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