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被你训了?”

凌射转头,看到靠在门口的顾时,脸颊红的,就像被谁吻过似的。

凌厉的眼神,瞬间柔软了下来。

他看到顾时还在滴水的墨发,散落肩头,将前襟的衣衫打湿了大片,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头。

凌射接过顾时手中的软巾,一边帮他擦头发,一边低声解释:“没有!他只是在为,昨日敌军派杀手行刺的事发愁。”

原本乖乖任由凌射摆弄的顾时,一听到杀手两个字,不由得心下一紧。

之前,把他带下悬崖的迟四,就是跟凌射有仇的杀手。

顾时回到凌射身边的事,若是被他们发现,凌射就又有了软肋。

顾时倒是不怕被杀手盯上,只是不想再成为凌射的负累。

就算凌射现在立刻放手兵权,不再过问战事,以那帮投靠了敌军的杀手,也不可能放过他们。

顾时觉得,他还是以小倌的身份呆在凌射比较安全。

毕竟,凌射之前杀了一个跟顾时相像的小倌,也足以证明,他对这些小倌并不重视,敌人抓了也无甚大用。

顾时看着,慢慢帮他擦着头发的凌射,考虑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危险。

顾时说:“我的真实身份,先不要跟其他人说!”

凌射擦头发的手,顿了一下,没说话。

顾时又继续说:“你就说,我跟你之前养的那个小倌一样,都是小倌馆送来的替代品,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我的主意,威胁你了。”

凌射依旧没说话,只是盯着顾时被毛巾扫的,泛红的耳尖,眸光逐渐幽深起来。

实际上,上次那个跟顾时长的很像的人,凌射只跟他吃了几顿饭,就发现了他不是顾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