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射仰着头,看着他心心念念多日,此刻又近在咫尺的人,锋利的眼尾,瞬间柔和了起来。

凌射眉眼弯了一下,笑着回答:“没有!”

室内的温暖,融化了凌射铠甲上,被冻成冰的血滴。

那些血滴沿着凌射的袍尾,滚落满地。

顾时闻着浓重的血腥味,薄唇忧心的抿成一条线:“把衣服脱了!”

他要检查一下,这人说的是真是假。

凌射脸红了一瞬,但他没有犹豫,乖乖的解开身上的盔甲,褪去上衣,露出了宽肩窄腰,精瘦结实的身躯。

凌射身上,除了纵横交错的旧伤,还有几处新添的刀伤。

那些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,却依然外翻着皮肉,肿的像个肥硕的鱼嘴。

顾时从药箱里取出一瓶金疮药,轻轻倒在伤口上,垫着纱布,虚虚的按压了一下。

“疼吗?”顾时突然问!

“不疼!”看着顾时质疑的眼神,凌射补充道:“真的!从前我比这伤的严重,习惯了!”

顾时啧了一声,加重了手上的力度:“不要和我提从前,从前你是孤身一人,现在你有了我,更该好好保护自己。”

凌射眉开眼笑,语气妥协的答道:“是,遵命,时公子!”

顾时听到这个称呼,郁闷的在凌射的腰间捏了一把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凌射第一次跟顾时撒娇“哎呦,哎呦,好疼!好疼!我可是伤患,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
虽然顾时知道这人是装的,还是心疼的停下了动作:“现在知道疼了,你不是习惯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