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到了晚上,顾时就会发疯似的,把凌射往门外推。
凌射怕顾时扯到伤口,也不敢反抗,只能在顾时关门后,默默的守在门口。
凌射对于顾时那天自毁时,满床是血的场景有了阴影,所以他不敢离顾时太远。
即便顾时熄灯睡觉,凌射依旧在门口寸步不离,一守便是一整夜。
过了几天,顾时仍旧是这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。
这天,府医来给顾时换药,顾时正靠坐在床上看书。
与顾时隔了一扇屏风的凌射,见府医进来,本想跟着一起进去看看,顾时恢复的情况。
谁知,他一越过屏风,顾时就极不耐烦的蹙起眉头,沉默的瞪着他。
凌射知道,这是顾时在无声的拒绝。
凌射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瞬,顾时依然没有让步的意思,他也只能识趣的退到了门外,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。
府医站在一旁,看着被顾时训服的凌射,低眉顺眼退出房门的样子。
惊讶的连嘴都合不拢。
心中不由一阵感叹,时公子真是手段惊人啊!连他们家阴郁冷血,傲慢不羁的主人,都能治的服服帖帖。
以后自己,可要小心伺候才行啊。
府医战战兢兢的,帮顾时检查伤口,还好伤口也愈合的很快,只要再静养半月,就能痊愈。
他抹了把额头冷汗,暗自庆幸,很快他就不用了,每天提心吊胆来看诊了。
府医正准备离开,就听到多日不曾开口的顾时,哑声问了句:“先生,可有曼陀罗做的麻沸散?”
“不知时公子,有何用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