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得那个发簪,这是顾时醉酒那天,非要买来配他们那身,牡丹红袍的。

顾时喜欢的紧,他们册封永定侯和侯府主君那天,顾时还特意带了这只金簪。

怎的,今天就用它伤害自己了呢?

别说凌射不解,就连一直没敢进门的迟胜,在门口听着,也是一身冷汗。

按理说,对于顾时这种医学世家,生老病死,应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顾时的父亲死于意外,他可能会伤心,可能会难过,但为什么要寻死?

他不敢想象,顾时要是真有什么意外,凌射会是个什么样!

四年前,若不是他提议,让凌射去找陆景川,恐怕凌射和顾时没有一个人,能活到今天。

府医在里边,给顾时包扎伤口,凌射在旁边,一直盯着他。

还时不时的让他轻点,弄的府医诚惶诚恐,又束手束脚。

血止了半天,都没止住。

小雀实在看不过去了,只能恭恭敬敬的,将凌射请了出去。

顾时伤的并不重,只是失血过多,昏睡了一天一夜而已。

他醒来时,天还是黑的,所以顾时并不知道,他自己已经昏睡了许久。

感受到腹部的疼痛,顾时掀开被子,看见自己腹部,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。

依旧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,只是呆愣的看了一会儿,就又合上了眼睛。

顾时一闭上眼睛,就会想起。

那天,他醒来时,沛之趁小雀去向凌射禀报,府医出门给顾时端药的档口,闯进碎影苑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