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他不舒服的时候,凌射的暴躁,他们谁也招架不住。

所以,在顾时推门而入的时候,小雀有些担忧的问迟胜:“他一个人进去,没事吗?”

迟胜嗤笑:“呵,他能有什么事?”

说不定里边那人,都要开心死了吧。

这世上,能降服那疯子的人,除了顾时,还能有谁!

顾时一进门,就看见,凌射捂着嘴,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,奔向了耳室的沐房。

凌射胃里的痉挛,像一只觉醒了的洪水猛兽,搅的他浑身一阵阵冰寒。

顾时跟着他,跑进沐房,就看到他趴在一只木桶上,一阵接一阵的干呕。

凌射也是从昨晚到现在,什么都没吃。

所以,即便他再恶心,除了一点酸水,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
顾时揪心的看着眼前,吐的昏天黑地的人,心疼又后悔。

早知道是这样,他就不该带凌射去吃什么饭的。

顾时蹲下来,低温的手,轻柔的抚上了他的后背,一下一下的帮他顺气。

“谁让你进来的,我说的话……。”

目眦欲裂的凌射,如地狱饿鬼般猛然回头,在对上顾时温柔的目光后,整个瞳顿时的缩了起来。

眼里的凶光,瞬间化作了一汪深潭,里边盛满了碎裂的光。

凌射呆坐在地上,地砖的冰凉,和顾时的温暖,同时透过衣料,传到他的肌肤上,冷热交加,让他不由的颤抖起来。

他略显不耐的,拍开顾时搭上他腕脉的手,对于顾时的关心,一点也不领情。

顾时的手在空中顿了一瞬,才慢慢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