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药,顾时撑不住眼皮,又睡了过去。

钟意看着床上,瘦成一副骨架的人,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。

成天就知道惦记那个人害他的人,真不知道那人到底有什么好,让他一直心心念念到现在。

钟意一想到凌射疯狂的脸,就浑身难受,于是,下定决心,永远都不会再跟顾时提起那个人。

顾时一觉醒来,已是三天后的黄昏,昏暗的房间里,有丝丝缕缕的光闯进来,恰巧照在了顾时的眼皮上。

他想抬手,挡住那缕恼人的光,结果挣扎了半天,也没力气将手举到额头上。

正在懊恼之时,仿佛有人猜到了他的心思,一道身影,恰好挡住了那道光。

那人逆光站着,顾时看不清他的脸,只能看到一个笼罩在金色光圈里的轮廓。

“阿射!是你吗?”顾时虚弱的问。

那人没说话,只是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。

大概是幻觉见得多了,还以为凌射会过来跟他说说话呢。

结果,那人只是站了一会儿,就跳出窗子消失了。

临走时,还不忘将窗子关的严严实实,以免顾时再被夕阳晃了眼。

后来,顾时问过钟意,有没有见过凌射,钟意总是顾左右而言他,不正面回答。

他问春城,春城更是直接,永远都是三个字“不知道。”

顾家的三人,仿佛对凌射都有某种忌讳,只要顾时一提到他,他们就都心照不宣的,岔开话题。

渐渐的,顾时也就不再问了,因为他知道,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很快,一个月就过去了,顾时已经能自己下地行走了,虽然人容易乏力,很容易累,但情况却比之前好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