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射的伤,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。

除了右手的五个手指,还硬邦邦的不能弯曲,不能动以外,已经能自如的下地走路了。

两个人的关系,也在这两个月的“师生关系”中,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。

就比如说,凌射怕顾时着凉,会让出一半的床,跟他同住。

虽然他每天都只用后脑勺对着顾时,但顾时知道,他应该是生平第一次跟别人合住,有些别扭罢了。

今天,是冬至,是凌射的生日,也是冬天最冷的开端,所以学堂放了三天假,让大家准备棉衣。

北方的天气,冰冷刺骨,这让长期在江南一带活动的凌射,稍微有些不适应。

顾时已经将自己最厚实的冬衣,都找出来,套到了凌射身上。

可他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,怎么捂都捂不热。

凌射放下笔,双手合十搓了搓,等冷的麻木的手,恢复了些许灵活,又开始继续写。

顾时看着他两手冷白皮肤下,隆起的淡青色血管。

真的不忍心,让他再帮自己抄书赚钱了。

“哎呀!别写了,快过来看雪。”

顾时合上窗,将冷空气隔绝在外。

顺势走过去,坐到凌射的对面,用骨节分明的素手,盖住了凌射接下来要落笔的位置。

“别闹,快写完了!”

凌射抬眸,好整以暇的看向顾时,眼里透着柔和细碎的光。

顾时一愣,盖在纸上的手,不知不觉就移开了。

顾时知道凌射一向执着又固执,不把手中的事儿完成,他是不可能去做别的事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