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射觉得,只要顾时给他的真心不假,他的目的是什么,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

凌射吃过晚饭,继续练字,顾时特意把屋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了。

顾时也坐在他的对面提笔写了起来。

最近他的钱花的差不多的了,所以不得不接一些抄书的活,来贴补家用。

顾时和凌射挨的很近,凌射无意间抬头,甚至都能看到,顾时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
桌上放着一盏烛灯,少年俊美精致的眉眼,在烛火的映衬下,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。

在凌射的印象里,他似乎从没这样仔细的看过一个人。

以至于顾时抬头看他时,他都没来得及收回目光。

“有事?”顾时问。

“嗯!”凌射极其自然的,把目光挪回了纸上:“左手写字不习惯。”

凌射没听到顾时的回应,只是感觉到,身后有一个人,虚虚的靠着他的脊背,手臂从他的身后环了过来。

顾时动作极轻的握住了,凌射握笔的手。

像一个孩童的启蒙老师一样,仔细的带着凌射,一笔一划的写他刚刚写的“桃花酥”三个字。

顾时和凌射挨的很近,凌射一动,顾时的胸膛就会贴上他的后背。

凌射身体很冷,就跟他的人一样,冷血无情。

顾时突然很好奇,这样的身体到底能不能被捂热。

所以,顾时并没有继续和凌射保持距离,而是将错就错的,靠在了他的背上。

凌射对顾时的接受度,明显好了不少,即使像现在这样,零距离接触,他也没有一点过激的反应。

顾时很欣慰,没了心理负担,教起凌射,也认真起来。

他的指尖温热,握着凌射的手,温柔的像天边的云,遥远而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