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马车停在书院门口,顾时才拱手告辞,下了车。
宁不晚没下车,只重重合上门,跟着马车,又走了,应该是去吃饭了。
顾时没多管闲事,也没问,毕竟宁不晚烦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要不是凌射那边,中午确实需要人人照顾,一向不喜欢欠别的的顾时,也不会厚着脸皮,对宁楚荨挟恩图报。
顾时一边想着以后要怎么还宁家兄妹人情,一边往学堂里走。
等他落坐,同窗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。
宁不晚直到夫子来了,也没见人影,看样子,应该是告假吃饭去了。
顾时对宁不晚心中有愧,给别人添麻烦,心里就是不好受,看来他得想想不给别人添麻烦,也能按时回家给凌射送饭的办法了。
顾时胡思乱想了半天,连韩夫子叫他的名字都没听见。
还是宋容跟夫子的争吵声,把顾时拉回了现实。
“他作弊了吧!我们可是认真听了夫子讲解,才作的文章,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自己瞎写的评价高,是您搞错了,还是故意偏袒?”
宋容对顾时这次小考的结果极其不满,可他却忘了,顾时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有才华。
无论作诗,还是写文章,在文人墨客的圈子里,都是小有名气的。
要不是因为有顾时在,也不会有那么多富贵人家,把自家的子孙送到,韩夫子这么偏远的学堂里来。
“对,原本我们就一直,怀疑韩夫子你偏心顾时,如今看来,果然如此,跟你这种私德有亏的夫子也学不出什么好来,我要回去跟我爹说退学,。”
顾时听到李思陵也跟着起哄,其他同窗也在窃窃私语。
再看坐上焦急安抚的韩夫子,顾时终于坐不住了。
这事儿,全是因他早上迟到而起,他不能让韩夫子背上偏私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