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那时,他是凌射生命里唯一的光。
没人知道,一个被长时间困在黑暗里的人,亲手毁了生命里那道光,有多绝望。
他们都在祝贺他,成为了最终赢家。
可凌射却觉得,输了,才是真正的解脱。
这些年,他拼命的接悬赏令,希望有人,能让他从母亲手里解脱。
可这些人太没用,反而造就了他不凡的身手,变的更加难杀。
后来,他彻底麻木,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机器,因为只有出任务时,才能让他忘记,云娘带给他的痛苦。
他那些所谓的杀手朋友,最后也都因为悬赏令对冲的关系,一个接一个被他杀的精光。
可顾时不知道这些,还以为凌射只是在吓唬他。
等他吃完,顾时给他倒了杯水,又将茶壶,和茶杯放到了他刚刚坐着的椅子上,才起身要走。
“包子有些干,你要是渴了,就自己倒水喝,中午钟意会来给你送药送饭,等我晚上回来,给你带春和堂的点心。”
顾时边说,边收拾好了自己书箱。
临走时,还不忘给凌射多找几本书解闷。
今天走的晚了,即便顾时一路跑到了学堂,还是迟到了一刻钟。
这是顾时搬到京都学堂以来,第一次迟到。
几个富家子弟,一向看不上,假勤勉的顾时,今天他迟到,刚好给他们留了话把。
“哼,我就说么!在夫子面前装用功,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!”
说话的是宋太师家的二房庶孙,宋容,他家靠着宋太师家接济,日子过得也不算太难看。
他的身份,没有资格跟宋家的公子小姐,一起在太师府的家学里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