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修听了顾崇仁的话,却勃然大怒。

那张字迹工整刚毅的药方,被揉成了一团废纸,狠狠砸在了顾崇仁脸上。

“小小腹泻,居然也能开错药方?简直是废物。”

顾崇仁不可置信的将药方捡起来,又仔细核对一番。

被骂的一头雾水的他,不知道错在了哪里。

“启禀侯爷,这药方是按照夫人体质,仔细斟酌过的,确无问题。”

“本侯说有误,就有误,重写。”

顾崇仁虽然是个太医,也只是一个八品大的芝麻小官,即使坐上了太医院院首,也不过五品。

永定候乃朝中一品大员,既有爵位,又有实权。

无论是他皇亲国戚的身份,还是他自身势力,顾崇仁都不敢一再辩驳。

凌修抬手勾了勾手指,不远处的李管事,便心领神会的端了纸笔,送到了顾崇仁面前。

顾时躲在回廊另一头的圆柱后面,看到父亲,跪在回廊的长凳前,仔细斟酌着修改药方,心里五味杂陈。

只恨自己不能代替父亲,承受这一切屈辱。

很快,顾崇仁在原来的药方基础上,重新写了一张,修改过的药方,呈递上去,永定候看后怒意半点未消。

“大胆,一再出错,是想谋害夫人不成。”

永定侯虽然不懂医术,但这温养补身的药方,他曾命人给凌夫人开过不少,因此,认得。

但他要的不是这个。

李管事看着一直不开窍的顾崇仁,心里着急,恨铁不成钢的出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