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娘出手狠辣,鞭鞭见血,仿佛挨打不是她的亲生儿子,只是冲撞了主人的畜牲。
她那狠厉的眼神,分明就是想杀了凌射,哪里还有半点为人父母的理智。
顾时急切的,敲响永定候府大门,王伯把心一横,嗓门一清。
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,扯着嗓子,跟旁边的人,假意闲聊。
“哎呦呦!这女人可真彪悍,敢在永定候府门前撒野,胆子够大的啊!”
旁边一位看热闹的大哥,听到王伯的话,满眼惊奇。
敢说真话的好汉不多,敢当着行凶者的面,说闲话的更少见。
那人在心里给王伯竖起了大拇指,还分了手里一半的瓜子给王伯,以表敬佩。
那人吐了嘴里的瓜子皮,尽量压低声音:“可不是,在官爵人家的门口。将人凌虐至此,这不是明晃晃的示威吗?看来这仇,是跟永定候府结定了。”
多年的杀手经历,让云娘的听力十分敏锐。
听到他们的对话,她手里的鞭子一顿,便再没扬起来过。
结仇?她不想跟凌修,她只想做他堂堂正正的妻子。
“哎呦呦!开门了,开门了,这是府兵要出来拿人了吧!”王伯故意提醒云娘。
云娘回头,果然看到永定候府的大门开了,从里面走出来了几个身穿铠甲的卫兵。
凌射也跟着,抿唇看向台阶上的少年,少年也碰巧看了过来。
顾时眸色浅淡,双睫浓密微垂,看过来时,眼中满是密密麻麻的担忧,与心疼。
凌射不解,连亲生母亲,都不顾自己死活,只一面之缘的人,会心疼他?可笑!
凌射每次跟顾时对视,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,他厌恶这种感觉,也厌恶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