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实话实说,又顺便替钟意解释了一下:“上次,也是我求了钟意师弟,顶替他来的,那次也与他无关。”

“嗯,猜到了!”顾崇仁捏了捏眉心,问道:“所以,你三番两次的,要跟着来永定候府,到底所为何事?”

“该不会,又是来借用人家茅房的吧?”

顾时被父亲,突如其来的调侃,弄的老脸一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“我……,我想学医。”顾时硬着头皮回答。

“什么?”顾崇仁惊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:“你不是打死都不学医,一心想考科举吗?”

“学医,跟考科举,又不冲突。”顾时嬉皮笑脸道:“要是哪天我名落孙山,这不是还有个祖传的手艺,能混口饭吃吗!”

顾崇仁心口一堵,合着这小子,不是想继承顾家的医术,只想有一技傍身,饿不死而已。

顾崇仁有些失望,他从不收三心二意的徒弟,人命关天,若不能一门心思的潜心钻研,不学也罢。

顾崇仁脸色不善,便以他病未痊愈,怕冲撞了贵人为由,让他在车里好好想想,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学医。

顾时本来以为父亲听了他想学医,会很开心,没想到适得其反。

其实他想学医也不光是为了将来糊口。

上一世,身为太医院院判的顾崇仁,含冤入狱。

其中涉及的案件千丝万缕,那时,顾时不懂医,又无功名在身。

既不能从医者角度,帮父亲收集线索,又不能在朝中走动,替父伸冤。

大哥远在边关,送信都要个把月才能到达,等他回来,黄花菜都凉了。

顾时走投无路之下,只好求了一直爱慕自己的宁楚荨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