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在心中多年的桃花刹那间盛开——就当这是一场梦吧,一场自己永远会藏在心中的僭越的梦。
这个人,这个人这么好,他可不可以,可不可以就偷偷地,偷偷地喜欢一刹那?他心如擂鼓地对自己说。
万幸谢兰那药丸是用作武林中人保命之用,大约是考虑到重伤之际吞咽会变得艰难,竟然入口便化,陆染这样一番胡乱操作倒是让萧云歌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瞬,但那人却依然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,再次收拢了眉头。
陆染踌躇片刻,拖起屋中那盏唯一能够装水的破壶便出了房门。
走了几步,又折回来小心将门掩上,这才沉着脸穿过庭院。
“有水吗?”他在黑暗中站立了一会儿,好不容易朝着院外的士兵开口。
然而却无人回应。
“有水吗?屋里有人病了。”他忍不住将声音提高了些。
还是无人搭理。
“请问有水吗?我三叔病了!”他大喊了一声。
终于,一声嗤笑在队列里响起:“你三叔是谁?”
大约是听到上峰开了口,其他几个士兵哄笑起来:“冯校尉您看,这东西还以为这地界是他们大邺的?当自己和那里面的是王子皇孙啊!”
冯校尉再次嗤笑出声:“听说你是个侯爷的儿子,咱还没被侯爷的儿子求过,你求个来听听?”
陆染的脸色越来越青,却还是忍住气发出了一个“求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