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,是她浅薄了。
——自己的孩子将他那份心思隐藏得稳妥。她既看破他的压抑又何必再强求他忘记?要是真是萧云歌的魂魄找来了,与其让他浑浑噩噩,不如便顺其自然,坦然一搏去吧!
“咚——咚”已是午时三刻,她看向眉目慈悲的菩萨,慢慢弯下腰去,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。
当她缓缓起身时候,目光已然坚定。
萧萍萍缓缓打开房门,朝屋外的阿辛道:“带话给侯爷,你家少爷的记忆未解之时内力不会恢复。如今封印已解,内力勃然而出,自然是要受一番折磨。如今陆染已年满弱冠,总是要长大的。让侯爷不必忧心,一切顺其自然吧。”
阿辛急得搓手,可再要说什么时候佛堂的门已从里关上。只有阵阵诵经声从里而出。他一介奴仆只能又火烧火燎地赶回去传话。
——“染儿!”
等到他返回了陆染的小院,只听到主屋之中传来一声大喝。镇北侯搂住不断吐血的陆染满脸焦急,远远瞥见了阿辛之后眼中竟泛起了一层薄雾。
“夫人,夫人她为何还没来?”
阿辛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上阶梯,还未传话,陆染再次呕出几口血来,便一动不动了。
阿辛禁不住双腿一软跪在了门外,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将萧萍萍的话传完。